酒足饭饱之后,付明光便语带热络亲亲热热的问陈向东:“听说陈先生在搬家,不知可有在下帮忙的地方?”
不待陈向东开口,冷升便插话:“我这个堂妹夫,文才极好,听堂妹说最近好象要编撰什么诗稿,所以要搬到县学里面去住,是这样么?”
一阵窃窃私语声,陈向东的那些共事自是交头接耳,让陈向东的脸微微的红起来。
坐在对面的范生奇道:“东弟,竟有这等事?”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陈向东的脸上。
象火烧一般的脸颊,陈向东用手轻触了一下,尴尬一笑轻声道:“哪有这等事,只是平日无聊闲暇时消遣罢了。”
心下却不由的想到,娘子怎么连这等事也告诉这个远方堂哥呢?虽说是寻一个搬家的籍口,但是事实上,确有此心。只是自娱自乐之作,岂能让旁人取笑。
付明光向冷升递了一个眼光,又含笑道:“陈先生,在下在这乐凡镇有新建园子一座,内有小小一座藏书楼,如果先生不嫌弃的话,有空倒可前来借阅。”
立刻有人想起:“难不成将城东冷香园改建成趣园的便是阁下?”
付明光含额一笑:“正是,待趣园完工之日,各位定要赏光前来游玩。”
众人不由的想,此人好大的财力,如今的世道是万事唯财势二字为高,也不由的坚然起敬。
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和意识深处的感受到的威严让众人渐渐的不自在起来,而后纷纷藉口离去。
因陈向东言明要请客的,自然是被迫留到了最后。
庆幸的又难为情的是,付明光竟如此的大方,连带的连宴请的钱也是他付的。多多少少陈向东还是很感激的。
是以当付明光邀请他去趣园,陈向东虽不喜交际,但还是勉强答应了。
潘娘子是第一次来到县学,对一切都很好奇。当然原本住在县学里的别人的家眷对他们一家,也是十分好奇的。
心里纵有十万个不愿意搬来此地,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县学给安排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