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婉转的鸟鸣之声,感觉春意如此盎然,望着从残破的纸窗透进来的几缕阳光,不禁心里一荡,便披了一条破毯子,打开嘎吱做响的房门,缓缓的从房内出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出这房门,以为门外是一个鸟语花香的天地,但是,着实令他大失所望。
四下树木倒是繁多,绿意葱茏之间,杂着残椽断壁。
从房门阶石通到院子的石子路,婉延着,并着无数的杂草,青青郁郁的,荣荣向上。
就在旁边有个池子,池水绿的让人心里发毛……
而池边,一个高大的男子正弯腰在一个小炉子上煎药,正拿着风扇在那里旺火。
一阵春风吹过,浓烟倒吹着,呛得那人直咳嗽。
骆子路正被烟呛的倒退几步,却发现陈向东站在房檐之下,正向他这边看来。
春日的阳光正温柔的映在陈向东的脸上,虽有病色,但是迷离出一种清澈的剔透之感。
仿佛一阵风就能让将他吹倒。碎裂。
弱柳从风疑举决,从兰浥露似沾巾……
骆子路不由的看痴了……
但是他回过神来,怒叫道:“你出来干什么?万一风寒加重,我可不管你,快进去。”
他呼喝着,一边细心的看着药的火侯。
“付……骆相公……有没有……”陈向东捂紧身上披的毯子。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娘们一样。”骆子路将煎好的药,轻轻的倒在搁在石凳上的碗里面,一脸满意的表情。
“有没有不要的衣服,我……”
骆子路端了药碗,走到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