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半年多的时光里,付明光待他虽是极好,请了名医为他调理,名贵药材当成废柴来用。但是——
付明光的好,让他感觉到痛苦压抑害怕,他快要喘不过气,一心只想着要逃走。付明光的爱又象是另一个坚固牢笼,那种占有欲让他痛苦不堪。心里便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是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无助的彷徨,也不想跟他在一起。
而眼前这个男人,他不是付明光,不是……
付明光面上永远挂着温文的笑,他不会朝他发脾气,他不会骂他,不会当着他的面说粗口,不会怒火上来就踢凳子摔碗。他更不会小气,不会做一些无耻的事。他更不用妒忌别人,不会如些贪婪……不会……是啊,付明光好的不象一个人,他简直是圣人。
一个让人喘不气的圣人,而圣人从来不是真的……的
骆子路忍住怒气,用力推了他一下,咬牙低声道:“大夫问你话呐!”
陈向东嘴巴微张,回过神来,看罢,这个男人就是这个样子。
却听见曾大夫耐着性子又说道:“相公,把脸朝这边来,我好好瞧瞧你的面色……”
陈向东见曾大夫眉头紧蹙,心里不由的万分紧张。
“面带黄色,平日饮食是不是胃口全无?象这样端坐片刻便会觉得烦劳?”
骆子路凑近了,忙道:“是是,吃的很少,走几步路,就说累得慌,要歇息了。”
曾大夫三个指头仍按在脉上,又低头凝思,方才放下。
他的目光瞧瞧骆子路,复又转到陈向东身上,思虑半晌,觉得不得不如此:
“相公,可否……可否将衣裤褪下,让老夫验看一下……”
陈向东听闻这熟息的问话,只吓得魂飞魄散。
“我不看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家……”陈向东惊慌失措,跌撞的向门口跑去。
却不想一头撞到一人的怀里,只觉头脑一阵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