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欺骗着自己,他不愿意承认而已。所有的体温,气味,感觉都是那样的熟悉。但是骆子路所呈现的两种不同的面貌真是天差地远,这也是陈向东一直不敢确定的原因之一。
究竟哪一个才是付明光的本性呢?
付明光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原来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是真的不能了解,还是从来没有试过去了解?
他们夜夜同床,骆子路都以礼相待。想以前,付明光表现的如此温文,虽没有夜夜春宵,但是他知道,付明光并不是一个冷情寡案之人。陈向东可不认为,这许多的日子,付明光能忍耐的住……
但是,有时那黑暗中的视线炙热的让陈向东浑身颤栗,心脏怦乱狂跳着,这个骆子路何时会向他伸出魔爪来。
可是陈向东的担心是如此的多余。
骆子路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碰触他的。陈向东的身体赢弱的仿佛如狂风巨涛中的一片孤舟,随时都可能翻覆。
他是如此的深爱着呵护着他的东弟,只盼着抄上千卷万卷的金刚经以佑东弟能平安康健一生,他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只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损伤陈向东的性命呢。
骆子路想起曾大夫的话:“行房啊……大人你若是为陈相公好,近日绝对不可以……大人以为陈向东真的只是损伤了肾脉么,他年幼之际服用大量的催情药物,已经伤及了他五脏六腑,我敢肯定,他定有性命之忧。后来定有名医为他诊治,而细心调养才有几年平安的日子过。但是他遇到大人之后……恐怕就……”的
“那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骆子路突然感到担扰,想起东弟忧伤的脸容。他又如何不知道东弟的痛苦,那是身为一个男人的痛苦。
曾大夫如何敢这样说,忙道:“不不……”
骆子路瞧见眼前这张怒气勃勃的脸蛋,不由的苦涩的想,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因为生气,中的陈向东看起来精神多了。
“东弟,跟大哥回京都罢,在外面不过短短一个来月,你看你把身体都搞垮了,你可知道,大哥有多担心。"
陈向东挥开付明光搭在肩上的手,冷然道:“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出来了,便不打算回去了。”
“那远在京城的冬儿,你的远房亲戚也不顾了么?”
陈向东一愣,想起那个追着叫自己表叔叔的又勤快又机灵的小丫头,心里不由的感到愧疚。
冬儿是母亲家族中的远房亲戚,因为家境实在贫困才会托母亲寄养在自己这里。可是他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了旁人。
付明光见陈向东不语,心里又如何不明白,越是在意越是紧迫,就会适得其反。可见陈向东是横下一条心,横竖什么也不管了,只想离开他而已。难道他真的这样令他讨厌么?
这许许多多的心意都付诸流水,一丝倦怠不由的涌上心头。的
“罢了,罢了,我再不去管你,你走罢!”象握着平生最爱的事物,却被人硬生生的将手指头一个个掰开,眼睁睁的失去……剥离,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