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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横笛忍不住笑,壮着胆替公子壮声色:“宫主,遇上别人属下不敢说,遇上那位华少侠,公子是稳赢不输的。”
苏错刀淡淡道:“莫小瞧了华却邪,正道这一辈中,将来真正能入宗师境的,也许只得他一个。”
叶鸩离煞是好奇,问道:“邪兄傻乎乎的,还有这能为?那宋无叛呢?”
“宋无叛心术不正倒也罢了,对武学亦无纯粹诚挚之心,他是定然不能的。”
叶鸩离笑眯眯的指了指身旁:“横笛呢?”
苏错刀答得简单:“不能。”
“那我呢?”
苏错刀沉默良久,叹了口气:“我希望你能。”
随即峻色道:“若对上棘手人物,只许败退,不许受伤……听我的令,不可擅自做主。”
叶鸩离嗯的一声,眸光流转如醉,也不知怎的,只觉眼眶微热,一颗心更似春水漫漫涨起,袅袅然升腾飘浮,一瞬间春风和穆,幽醇如佳酿,暮春山色更是灿若云霞,而正道群雄虽荟萃眼前,却不过土鸡瓦狗千余头颅而已。
七星湖已先占一席,白道诸派若再迟疑不定,未免就有稍折脸面之嫌,当即便有峨眉派掌门神水真人缓步上台,略一犹豫,与苏错刀隔了一椅而坐。
神水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冠,一领杏黄道袍利落飒爽,青鞋白袜一尘不染,容貌清丽灵秀,气度却端庄,一双明眸更透着凛然刚强之意。
峨眉弟子多是女流,但血气烈性不逊男儿。
若不是玉成道姑私奔一事授柄于七星湖,只怕神水道人上得圆台,就直接挑战七星湖力图取该席而代之了。
苏错刀起身,冲神水拱手为礼,神水秀眉微蹙,勉强稽首还礼时,眸中明显一丝厌恶无奈之色。
叶鸩离冷冷一哂,神水摆出这样一副晚娘面孔,活像谁要扒光了干她也似,她需得明白,玉成道姑可不是跟七星湖淫奔,要打要杀奔着和尚去,感情僧道一家的舍不得敲空证那老秃头,倒要七星湖吃挂落背黑锅不成?
七星湖先声夺人,峨眉派女犹胜男,正道各派心中堵得慌,一堵必然决堤,登时仅剩的一席呼啦啦就涌上来三个门派,大眼瞪小眼,略有几分尴尬的互相一抱拳,也只得动手开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