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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栖见的部署下,七星湖外三堂二十七分舵,内堂斩经所天馋君等可以动用之力,架构、配合、协调,时机,无不达到最精细周密且无坚不摧的程度。
而且对可能突发的几乎每一种变数,都尽可能的考虑详尽,作出妥当可行的安排和应对。
整套计划堪称完美,毫无瑕疵。
越栖见才能一经展露,竟是令人屏息的锋芒耀目。
苏错刀忍不住赞道:“好极!你若身处白鹿山,或许孟自在的山主之位,便会传与你而非任尽望了。”
越栖见眸光如月华,静静凝视着他:“或许另有一人,比我更该是白鹿山弟子,又或许他根本不需要在白鹿山或是七星湖,也会自成一方天地。”
苏错刀心中一动,仿佛一把奇崛寂寞的钥匙终于遇上契合的锁孔,孤鸿而得惠风之伴,灵犀一点,遇之愈深,却反而一时无言。
越栖见低头翻开卷册,瞥一眼叶鸩离:“叶总管要不要一道参详参详?”
叶鸩离挣脱苏错刀的手,从未遭受过如此的羞辱,自回宫来,所有的压抑愤懑以及恐惧刹那点燃,不知不觉杀气已无可克制,急不可待的要从体内冲出,却道:“错刀,我要杀了他,你许不许?”
苏错刀站起身来,神色冷峻:“叶鸩离,任性也要有分寸。”
叶鸩离不说话,执拗的坚持着,目不转睛,那是一双被逼到绝境却说不了话的困兽的眼睛,要用仅剩的疼痛与迫切,钻进他心底的最柔软处。
苏错刀与之直视,冷冷道:“出去。”
叶鸩离转身而去的时候,越栖见几乎能听到他胸膛里微弱的破裂声,苏错刀是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一盏微光绝不愿想让,这样的局面又是自己意料之中一手促成,但奇怪的是,这一刻叶鸩离的痛,自己感同身受,更仿佛与之隐秘的分享,恍惚中已开口问道:“为什么这样对他?”
苏错刀不明所以:“他做错了事,我还要怎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