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马儿不卖账:或许是因为之前疾驰的关系,那马一路上尽显疲态。上得马后,过不了多久就慢了脚步。看看没得法,斛律芮居然下了马,速度自然慢了许多。只是秦暮苔留意到,斛律芮专找些古里古怪的道路。
虽然很有些疑惑为什么竟没有追兵,秦暮苔却也没问,只任着斛律芮牵了马一路行去。
到了午间,秦暮苔仰头看着漫天照耀下来的炙烈日光,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这一路,斛律芮都没有说什么话,好像心事重重似的。秦暮苔自然也没有出声,结果几个时辰下来,两人竟然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此时,秦暮苔才终于忍不住要开口,才刚张了张嘴,才发现嘴唇似乎有些龟裂,一张口时居然微痛,然后秦暮苔的身体晃了晃,手臂一紧,低头时看到了斛律芮担心的眼睛。
太可恶了!骑马的居然比走路的先倒!
秦暮苔却不知道,此时他的脸白得可怕,斛律芮见他只有眼睛闪亮,唇间因为干裂而有着血丝,忽然起了不舍。
想来这人在家时一定是大少一个,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吧。
这样想着,他翻身上马,扶住秦暮苔微晃的身体。
结果对方无神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一仰,靠进他的怀里,晕了过去。
斛律芮有些着急,握着他的脉门,好在脉息还算平稳。他虽不通歧黄,不过估计大概是怀里这家伙累惨了。这样想着,他有些着急,一夹马肚子。
好在马儿这次买账,居然小跑起来。
秦暮苔很快就醒了,微微仰头,唇边一软,抬起头就看到斛律芮惊讶的眼睛。
然后,奇迹般地,斛律芮居然似乎有点脸红。秦暮苔才发觉自己刚才似乎是亲到了斛律芮的脸,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
努力直起身时,他轻轻咳了一下,忽然发现身边多出了好几骑。秦暮苔手反射性地一抓,结果抓到了斛律芮的胳臂。斛律芮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没事,是牧民。”
秦暮苔转眼望去,才见到身边那几骑是些青年,有个青年见他转头,抱以憨厚的一笑。
“我们在哪里?”
“你需要休息。刚好遇到些游牧族,答应了收留我们一天。休息之后再走吧。”斛律芮简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