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时,斛律芮叹了一口气。
燕阳慢慢说道:“那么,秦少爷意欲何如?”
“简单,手下见真章。”
“我为何要答应你?”燕阳大笑。
“尊严。”秦暮苔却是心平气和。
“尊严?”燕阳一愣。
“武者的尊严。不过如果你觉得趁人之危较好,我自然无话可说。”秦暮苔背手而立。
燕阳冷笑:“激将法么?”
“激的,也得是个将才行吧。”秦暮苔依然平淡。
燕阳沉默了。
斛律芮却忍不住一把抓住了秦暮苔,低低咆哮道:“你的手受伤了!”
“还没死。若让我坐以待毙,我宁可折筋断骨而亡。”秦暮苔眼光看向前方,却不看斛律芮。
斛律芮咬牙,不知道该怎么劝好。秦暮苔的伤是他包扎的,他自然知道轻重。且不说那带了三道血槽的箭支对秦暮苔的右手伤害之大,单是秦暮苔身上未好的旧伤,就够他受的了。这样的秦暮苔只是勉力提着精神,让自己不用太担心而已。又怎么能够对敌?对手还是燕阳。
若在平时,秦暮苔若许能轻胜燕阳,而在此刻,只怕燕阳不需多时就能制服秦暮苔了。
可是,偏偏即使不长的交往,也能体认到秦暮苔那颗固执的心。
正当斛律芮皱着眉头时,燕阳已经抬起头,傲然道:“你若执意就死,那我就了了你的愿。”
秦暮苔点了点头,似乎早料到了这一番话。
燕阳问道:“那么,拳掌,还是兵器?”
秦暮苔道:“剑。”
燕阳至腰间解下佩剑,扔给了秦暮苔,自己则从侍从处接过了一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