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苔看着他,淡淡说道:“难道大哥没有再想什么办法么?毕竟方兴诸人,是价值巨大的筹码。”
斛律芮不动声色,只淡定地看着秦暮苔:“我早知道你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秦暮苔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看着他。
斛律芮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已经尘埃落定,我不会再插手,你就放心吧。”他要再说,却闭上了嘴,后面的问题没再问出来。
其实两人心知肚明,秦暮苔对斛律芮的某些做法并不赞同,他为人聪明,虽不说破却不代表呆傻。
所以,斛律芮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样子的秦暮苔,会最终成为自己的拜把子兄弟呢?
而秦暮苔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样子的斛律芮,会被自己所容忍呢?
结果,秦暮苔的一番话,使得斛律芮很快就离开了房间。一室冰冷月光下,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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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苔在床上躺了两天后,起身才不受到焚朱的“谴责”。实在无聊了,焚朱主动提议要不要请大夫开些安神养生的药,让秦暮苔大为皱眉,干脆在拒绝了。
所以,当第三天时,他得以踏出房门,看着明媚的阳光,秦暮苔大叹了一口气,很有种转世为人之感。
没理会身后年纪虽小,操心事多多的焚朱,秦暮苔尽力让自己的步伐自若,可惜自己也能察觉,其间还有些虚浮。
此刻的无涯庄,安静无比。
在秦暮苔面前展现的世界,不同于他那个小小院落内的江南风光。可以称得上简陋的建筑占据了宽阔的视野,这是一片与故乡完全不同的土地。
秦暮苔慢慢地在这片土地上踱着步。这两天斛律芮总是行色匆匆,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等待他处理。总是要到傍晚时分,斛律芮才会过来瞧他的病情。焚朱解释说,到了夏季,水草丰茂,正是牧民们最忙的时节。而在漠城,斛律芮是城主,自然在担任起繁重的责任。再加上今年的降雨不多,牧民们生怕影响到牲畜,忧心忡忡,故而斛律芮的担子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