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翻,盖住了秦暮苔的。
稳定的手掌传来温暖的温度:“无论如何,我真高兴……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就不急着走了。”
秦暮苔低头看他的手,悠然问道:“那么,又是不是你故意找来这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呢?”
手掌被握得一紧,斛律芮的眼微笑着对向他的:“你觉得呢?”
秦暮苔但笑不语。
走出那间屋子时,斛律芮已经睡着了。
秦暮苔直至他闭上眼睛许久后才离去的。临走前见斛律芮翻了个身,看来睡得不安实的样子。他默默驻立半晌后,关上了门。
“你觉得呢?”
心底有某些事纠结成一团乱麻,若是能解开迷团,或许到最后会发现原来从头到尾自己是始终置身局外的那个人。
斛律芮,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为什么偏是在这时候,身边的一切仿佛都在暗流涌动呢。
转过身就看到焚朱站在丈外担心地看着自己,见他转头,便小跑过来问:“庄主……没事吧?”
秦暮苔便安慰道:“放心吧,他只是累了。毕竟是受伤的人。”
焚朱点了点头,但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暮苔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转身便离去了,焚朱愣在当场:秦公子这个人平素虽称不上冷漠,却也与亲切搭不上边。这样的动作,实在有些反常。
未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时就听到熟悉的呼吸声,秦暮苔停下了脚步。
片刻之后才推开了门,他朝房内之人看去:“怎么样?没事吧?”
秦朝露正冲他龇牙咧嘴的笑着,臂膀处扎了块破布,隐隐还有些微红。
秦暮苔皱起眉头,立刻翻出一方干净的白布,给弟弟包扎起了伤口:“遇到扎手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