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冷酷,”安格里·海因用手指轻轻抚摩着恋人的耳朵,声音低沉到几乎喘息,“亲爱的,我要求的并不多……”
一个吻而已。
少校满意地感觉到指尖下那柔滑的肌肤在慢慢发烫,他直起身子,看到岚月原本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
“味道怎么样?”粗糙的手指擦过略显红肿的双唇,安格里·海因恶质地笑了。
“真像是一个厚脸皮的窃贼做的事。”岚月的眼神中竟难得带了一点羞赧的躲避。
“偷香窃玉不是挺风雅的吗?”安格里·海因伸手把这个纤细倔强的人抱进了怀里,满足地靠在沙发背上欣赏着窗外的流光异彩,“别生气,我只是帮你轻松一下。今天你的工作看上去做得很艰难,可以让我来分享一下最后的成果吗?告诉我那个小朋友都招了些什么?”
“那家伙顽固得像石头!”岚月毫不客气地在少校身上找到了一个很舒适的位置,“引导他的过程是不怎么好玩儿,他心里就像包了十几层铁皮一样。可能是语言上的帮助作用比较明显,他慢慢信任我,告诉我他的名字,年龄,从哪儿来的,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信息。”
“具体点儿。”
“他好象叫‘竹君’,十七岁,是从接近‘北部死亡区’的雄鹰峡谷一带过来的。”
“那里是有少量的界外人居住,不过受到了21区警备队的严密监控,这家伙能穿过封锁线跑到237公里外的67区来吗?”
“我也很奇怪,但他绝对没有说谎——在进入催眠状态后最初的那段时间里我有把握分辨真伪。”
“那他死掉的同伴呢?”
“不是同一个地区的,来自更远的地方,按他的说法推测,应该是还要靠近北边的人。”
安格里·海因的眉头皱起来了:“那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总不会是碰巧遇上的吧?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同伴身上到底带着什么东西?”
“没有。”岚月也觉得很遗憾,“他嘴里一直说的是‘希望’‘希望’,我问他‘希望’是什么,他说是……‘天使’。”
“愚蠢!”安格里·海因觉得不可思议,“弄得神神秘秘的,难不成都这个时代了他们还在信教吧,是上帝还是佛祖?”
岚月却没有开口,他挣脱少校的手,爬到巨大的玻璃窗前向下望去。
“怎么了?你不高兴?”安格里·海因突然觉得他的脸色很奇怪,“难道不喜欢我这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