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殊汗如雨下,正用颤抖的小手解时砚希打的死结,听见身后脚步声,他哑声道:“帮忙!”
时砚希抻脖子看了眼死结,心虚道:“你看看你,有事叫我啊,自己弄什么弄,好好的结被你弄成死的,这可怎么办!”
墨淮殊懒得跟他废话,小脸越来越阴沉。小孩控制力差,刚刚喝了一瓶王老吉,这会已经快憋不住了。
他红着眼眶嘶吼:“快点!”
时砚希蹲在车边研究半天,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徒手用力拽,结果可想而知,死结不仅没解,反而更紧了。
墨淮殊眼眶里急出了泪水:“你到底行不行,用力啊!”
“你当生孩子呢。”时砚希被小孩骂得挺不是滋味,用力按了按小孩光秃秃的脑袋,“等着,我给你叫丁大爷。”
说明情况后,丁美美又花了些工夫才赶到现场,手里拎着把剪刀,慢条斯理地说:“衣服贵吗?不贵的话我就剪了。”
墨淮殊的小奶音里带上了哭腔:“别废话了,快!”
“哎哎,这就来了。”丁美美仔细对准缝线,慢慢剪下。
就听“咔嚓”一声,背带断了。
与此同时,墨淮殊小脸上的红晕急速爆涨,霎那间冲上耳朵,冲进眼眶,眼泪决堤,整个人从头到脚湿透了。
丁美美:“……”
望着地上的不明阴影,时砚希跳着脚躲开:“卧槽!卧槽!丁大爷,你的国之栋梁,他他他尿裤子了!”
说完拿出手机,二指钳着墨淮殊流泪的小脸兴奋拍照:“必须留念啊,等国之栋梁长大成才,咱们就把这张照片放大了挂在园门口!”
丁美美无语凝噎:“难怪都说,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舅舅就是最大的危险,有你这么带孩子的吗,谁还没有个尿裤子的童年!”
“有啊。”时砚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