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降温,你也不知道给孩子多穿点,看这小手凉的。”
她一面说,一面抱小孩进屋。时砚希跟在后头,撒娇说:“我都干了您干什么呀,方语茹同志,现在正是您好好表现的时候。”
方语茹回身作势要抽他,到底没下得去手,嗔道:“就你会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孩子出生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
“我在哪您还不知道?倒是您,都退休了还搞什么项目考察,这一天天地满世界乱飞,咱家现在这样,首先上梁就没正!”
“你可小声点!”方语茹压着嗓子拧他一把,“要是让你爸听见了,有你好果子吃!”
一提他爸,时砚希哆嗦了一下,进门后先朝楼上望了眼,用气声问:“人呢?”
“跟信瑞在书房谈事情呢。”
方语茹给小豆丁换了拖鞋,抱到客厅打开了儿童节目。
“来乖宝,外婆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豆沙包,先吃一个垫垫肚子。”
她递了豆沙包过去,看小孩细细地吃着,才又转向时砚希:“你有淮殊的消息没?”
冷不丁地,墨淮殊呛了一口。
时砚希道:“我有什么消息?不还是您告诉我的,送去国外治疗了。”
方语茹蹙眉道:“是送去治疗了。但你墨叔工作忙,墨晏又……你爸觉得车祸那事不简单,正让信瑞去查呢。”
“就时信瑞那点本事,能查出个什么名堂来。”
时砚希轻嗤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块巧克力哄着小孩吃下,谁知墨淮殊刚闭嘴,喉咙里发出“叽叽叽”的雏鸟叫,舌头伸出来,尚未融化的巧克力豆化成了一只扑楞着翅膀的小麻雀。
时砚希乐得直拍大腿。
方语茹没好气拍他一巴掌:“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认真点行不行。你爸头都快疼死了,过去还有你姐帮衬着,这墨晏一走,你姐也跟着去,家里这些生意怎么办,你又不愿意接手。信瑞那孩子再不济,总归是你爸看着长大的,他媳妇跟儿子今天也来了,你一会说话给我注意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