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运动员们整齐地排在起跑线上,由各自的家长戴上号码牌。
墨淮殊别着脸站在排头,一脸不愿跟这位“家长”交流的倔强。
时砚希举着号码牌问他:“我来还是你来?”
小孩不吭声,他又臭着脸说:“你道个歉我就给你。”
小孩还是不吭声,时砚希没辙了。
这死孩子不知随了谁,犟得一比,他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眼看着比赛要开始了,他只好将号码牌往小孩怀里一塞,说:“慢点跑!脚伤还没好,一会摔哭你!”
墨淮殊翻白眼仁晃了他一下,依旧是懒得搭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给时砚希脸,不然这人更疯,遭罪的永远是他墨淮殊自己。
枪声响起,墨淮殊把家长挤开,跟着一群小豆丁摇摇晃晃冲了出去。
看台上家长们大声呐喊,手摇鼓、小口哨、荧光棒全部利用了起来。
墨淮殊人小腿短,没一会就被甩在了后头,就这样还被时砚希的乌鸦嘴说了个正着,跑上小桥后,忽然脚趾一痛,向地上倒去。
好在小桥有保护功能,藤条自发卷曲,缠住了他的腰。
同时,一只大手及时赶到,险伶伶提住了他的衣领。
“说什么来着?叫你慢点跑,把我的话耳旁风是吧?”
第一名小朋友已经穿过了终点,而晃荡在半空中的墨淮殊却成了全场的焦点,尤其是时舅舅抓住机会,把他训得跟孙子似的。
他愤怒地晃着小脚:“放我下来。”
“认不认错?认错才能下来。”时砚希凶巴巴地说。
墨淮殊不认,闷不吭声地去掐时砚希的手腕,奈何他那点力气跟按摩似的,时砚希还觉得挺舒服,喊他:“使点劲,右边一点,对,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