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一会儿警察们又一窝蜂离开了,玉求瑕也走回餐厅来,胡白倒是没有回来,还站在门口送警察。
玉求瑕走进餐厅,也往座位上一坐,先喝了半碗稀饭。
方思弄问他:“怎么样?”
他摇摇头,把嘴里的东西都吞下去了才说:“那些袋子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却不见了,可能回地里了。”
蒲天白接道:“那警察?”
“说再有发现再去找他们。”玉求瑕说,“这里面的事不靠他们解决。”
他这么说着,眼睛却定定看着餐厅门口。
胡白回来了。
“绵青。”玉求瑕叫了他在这个世界中的真名,“我们已经知道你遭遇了什么,未来你有什么打算?”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胡白,或者说绵青,停在餐厅门口,忽然露出了一个非常惨然的笑容,深黑色的眼睛在那张消瘦的面庞上显得奇大无比,空洞无神,刚生产过的身体单薄得像一张纸片,长款衣袍下面空空荡荡。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生了那个怪物。”玉求瑕却气定神闲地与他对话,“它杀了很多人,每一笔账都有一部分要算在你头上。”
绵青脸上的表情被冻结住了,青黑的眼底渐渐流露出一股沉甸甸的死意。
他直直地盯着玉求瑕。
玉求瑕又若无其事地吃了一口馒头,然后问:“以你对它的了解,你认为它有什么愿望呢?”
绵青居然回答了:“它的愿望就是折磨我。”
他说完,然后慢慢走到餐桌边上,在空出来的一张凳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