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越见他这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更是来气,冷声道:“念众爱卿初犯,罚一个月俸禄,回家闭门思过三日。”
“——散朝!”
。
谢让走出紫宸殿时,还在若有所思,就连旁人向他道别都没搭理。
他乘御辇回寝宫,刚走到半道,御辇却停了下来。
一道身影从外头钻进来,瞬间挤满了这小小的御辇。
“……”谢让往旁边挪了挪,无奈,“陛下,您的御辇呢?”
宇文越道:“朕让他们先回去了。”
谢让今日坐这御辇并不能供两人同乘,尤其少年手长腿长,强行挤进来更是显得逼仄。但他并不在意,半个身子都几乎贴在了谢让身上,一双眼定定注视着他。
“刚才在朝会上,你在想什么?”宇文越问。
谢让:“……”
该说少年太敏锐,还是这人过于关注他了呢?
他叹了口气,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在想刚才大臣们提出的建议,其实——”
他话没说完,呼吸猝然一滞。
御辇内的空间过于狭窄,二人并肩坐着,宇文越索性抬起一只胳膊,搭在谢让身后。
少年的手指似是无意般轻轻擦过后颈敏感的肌肤,过电般的触感传至四肢百骸,谢让睫羽颤动,藏在袖中的手瞬间收紧。
宇文越没察觉到似的,偏过头来,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太傅想说什么,怎么不接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