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你也是乾君。”谢让道,“你应该知道,我继续留在这里,对他没有好处。”
飞鸢:“可……”
“好了,不必多说。”谢让打断他,“事情都安排好了,按计划行事就好。”
飞鸢低低应了声:“是。”
他重新抱起那锦盒,转身正欲离开,谢让忽然又叫了他一声。
飞鸢顿住脚步。
谢让低头看向自己还抱在怀中的那件大氅,轻声问:“这上面,有他的味道吗?”
飞鸢:“有。”
谢让:“是什么样的味道?”
这个问题,谢让曾经问过宇文越。
可对方没有告诉他,只说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谢让肯定不会喜欢。
“是草木香。”飞鸢猜到谢让想问什么,斟酌字句,认真道,“乾君信香会随心境而变,柔和时清苦,如雨后的青草与松木,浓郁时略带苦涩,就像……某种草药。”
谢让笑了笑,恍然:“难怪一直瞒着不肯告诉我,是怕我讨厌草药味啊。”
他好像的确说过,因为从小到大药喝得太多,不怎么想闻到这个味道。
现在想来,恐怕无意间伤到小皇帝的自尊心了。
房门开了又合,屋内只剩下谢让一人。他起身走进内室,将怀中的衣袍在衣物架上挂好,再用手细细抹平每一丝褶皱。
当今圣上的衣物,每次穿过都有专人清洗熏衣。干净的外袍上,只能闻见淡淡的皂角香,以及宫中惯用的檀香。
除此之外,什么也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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