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温和,动作却强硬。
又来了。
谢让默然片刻,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习惯了这人强势的态度。他一时没答话,宇文越也没理会他的反应,当真脱了鞋袜,钻进被窝。
“快闭眼,否则……”少年将谢让搂进怀里,自然地抚了抚他的后颈,带起腕间金链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否则,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法子,让老师乖乖听话了。”
谢让瑟缩一下,下意识往后躲:“昨晚刚来过,你别……”
所谓自己的法子,不就是那临时标记。每回都弄得他一点力气都不剩,只得精疲力尽地睡去。
睡是能睡着,但那体验实在是……很一言难尽。
宇文越低低笑了笑:“老师还是这么不坦率。”
但他没再说什么,安抚道:“不欺负你了,先闭眼歇会儿,听话。”
少年嗓音极其温柔,谢让无可奈何,被他哄着闭上眼。
不知不觉竟真睡着了。
。
三日后,商船在江边某处港口靠岸。
谢让的家乡只是当地一个小村落,并不在城中。
下了商船,又换小船沿河走了一段,最后则是乘马车进村。
乡下村落平日里不常有外人前来,因而宇文越并未带上太多人马,只留了个小太监扮做马车夫,其他侍卫皆藏于暗处保护。
马车悠悠驶过田野,冬日的田地几乎无人劳作,一眼望去,尽是萧条之色。
马车在村头停下。
宇文越要扶着谢让下马车,后者却没动,面无表情地抬起手:“陛下,你觉得这样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