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时,我听到对岸的嬉笑声,期间一个声音并不很大,然因为是我熟悉的,便在我脑中尤为清晰说道着,“果子,你说他们都挤到河边去干什么?”
片刻之后,果子回复道,“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
我心中的怒气因着这靠近的声音忽然之间被浇熄了不少,回眸一眼河对岸聚集起来看热闹的人,又是错愕,看来方才不留神将动静弄大了些。
稍微默了一阵,我拍拍夜寻的肩膀示意他我已经冷静下来了,而后对老色鬼,“木花痕,此事我暂且不同你计较,晚些木槿过来,劳烦你也收敛一些。“
等了一会也没见夜寻松开我,抬头去看时才发觉他正敛眸凝着木花痕,神色很淡,是一个叫人瞧不出情绪的表情。只瞧眼睛的话,瞳仁寂黑的色泽有点凉。
我瞧了他一会,又去瞧木花痕,但见那老色鬼在夜寻的注目下笑颜一点点淡去,仿佛也没有听到我方才的话语。
我心中兀自的哽了哽,奇怪道,“夜寻你瞧他做什么?”一默,“你是瞧上他了么?”
木花痕这才缓过神来,又是一笑,“哪儿的话,帝君他……”话音未落,便是强制性的被掐断了。
绝非是我的夸张,当我眼睁睁看着木花痕胸前凹陷出一个五指明显的掌印之时,整个地面都犹若地震一般的抖了抖,紧接着就轰然一声的下塌了。
木花痕犹若被卷入流沙,陷进了崩裂的土石之中。
夜寻本就抱着我,此回只消往后轻轻一跃便脱离了崩裂的地面,带着目瞪口呆的我退回岸边。
我哑然望着身前仿佛给陨石撞击了一般的深坑,复而小心的瞥一眼对岸拥挤惊叫的人潮,和在人墙那头一蹦一蹦探头的木槿,“他,他不会死了吧?”
不得不说,夜寻下手是忒黑了些,全然不是小打小闹的层次了。
夜寻低头看我,”他亲到了么?“
我一怔,“没有。”
“那就不会死。”
“……”我继而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