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还有两次呢?”
“第、第二次是我下山时,掀开车帘看到他站在寺门处盯着我们的马车。还有一次是另一次去,在山脊上他在担水,我的手帕飞出去了......”
“长得很是不错吧?”
“嗯,很清俊儒雅。”
“你们说上话了么?”
“没有。”
原来全是用眼神交流啊。不过,这也足够了。
“我知道,他只是个过客,马上就要走的了。知客僧说他画完大雄宝殿的佛像就要离去了。而且,我、我不是你夫人么。”
“绣鸾,第二个问题真的不是问题,大不了咱们不在维扬呆了。倒是那个画师,来历什么的咱们都不清楚,得好好『摸』『摸』底。得,回头我也上山去瞅瞅。我是男客,可以和他攀谈攀谈。”绣鸾很聪明,只是比较感『性』,因为从小被拘束得太过厉害,所有的热情都被压抑在心中,所以遇到情爱就会跟飞蛾扑火一样。
绣鸾绯红着脸说要去绣坊看看,我便继续低头写信。四哥之前有信来,说十姐姐的脸已经拆纱布了,恢复的效果比他预料的还好。他们已经启程,继续四处行医。
虽然我自己的事搞得一团糟,但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能有个好的归宿。
‘叩叩叩’翠侬在外面敲门,然后进来,递上一张请柬,“少爷,王知府请你过府赴宴。”
我接过帖子,好一手飘逸的柳体,不知是师爷代写还是王耀自己写的。
“是单请我么?”
“问了来人,单请你。”
怪了,他请我做什么,难道他知道我是谁?不会吧,连大嫂都不知道。
“那,准备准备,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不管什么原因,父母官相召是不能不去的。
晚上,我带翠侬过府赴宴,王知府很是热情,然后我发现他身旁的劲装侍卫居然是锦瑟改装的。四哥说他的易容丸是给想改变容貌但又不会易容的人用的,就是我这种了。而锦瑟只是穿了男装,变了肤『色』,画粗了眉『毛』...总之,做得比起我来是比较粗糙的。所以我一眼认了出来。其实也不是认,毕竟我眼神不好。而是她说话的声音,她整个给人的感觉让我确认这个侍卫就是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