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有兮娘给的伤药,依依不舍地分哥哥十分之一。
武皇:“我打仗的时候,风太大,吹到头了,每天晚上偏头痛。”
长公主能听出哥哥有没有撒谎,她皱着眉看向军师,军师点头。
长公主把灵芝给哥哥,“头有多疼?”
武皇:“不太疼。”
哥哥越说得轻巧越是严重,长公主从小老虎荷包里拿出一瓶药,“哥哥疼得睡不着时吃一个。等婵婵娘回来了,给哥哥看一看。”
武皇:“不要紧。”
长公主捶哥哥一拳,严肃:“要紧!”
穆月躺在公主府马棚旁的麦草垛上,手里举着小白兔玩偶,笑着捏捏耳朵捏捏尾巴。
妹妹离开时开口说话了,第一句话是哥哥。
第9章
婵婵戴着哥哥做的小白兔帽子,毛绒绒的白色兔毛在身上围了一圈,远远看去,这里有一只悄悄路过人间的小白兔精。
兮娘用额头贴一下小女儿的脸蛋,凉丝丝的。她没有放下窗帘,而是用婵婵刚出生时的小襁褓裹住脸蛋,让小女儿慢慢地看路边的景色。
无论是凄惨的路边骨,还是漫天的枯草黄沙,兮娘都抱着女儿静静地看着。女儿若是没有与植物沟通的神通,她给女儿造一个不受风吹雨打的小金屋,让女儿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辈子。女儿得了老祖宗的偏爱,她便带女儿看尽这大江大河和人世间的挣扎苦楚。老祖宗被人所害,心有遗憾,死不瞑目。她希望她的小女儿带着神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留遗憾。她的命是女儿的,她活一日,女儿便多一条命。
“娘的婵婵。”兮娘亲一亲小女儿的额头,搂紧小女儿,用身体挡住冷风。
婵婵用额头拱一拱娘的脖子。
这里不好,夏天没有西瓜空调,冬天没有暖气火锅,还到处都是死人,侥幸不死的,两眼像冬天雪地里觅食的枯瘦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