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细数自己读过的书,自己从师何方。这番回答的精妙之处就是为了向他们说明,无论他们需要什么的谋士他都可胜任。
然而武国的人才选拔教材和隐士们的教材不同,武国的犹如扫盲班教材,隐士们的犹如博士文献,茵茵一本都没听说过,也没听说过他们的老师。一个扫盲班优秀毕业生不知道高校院士的名字太正常。
茵茵一脑袋的懵,但她是接受过项良外交培训的人,她不会露怯,“在我们东岩和北疆,不需要只做学问的官员,而是真正实干的官员。你会看天气?”
徐行看出了茵茵对他学问的质疑,不敢谦虚,积极争取:“我会看星象。”
茵茵:“看星象能知道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浇水吗?”
徐行沉默。
茵茵:“那你改造过农具让开荒种粮更省力省时吗?”
徐行自信的坐姿瑟缩了。
项良的良心稀少,他就是有一种自己想要的珍宝被被人当板砖嫌弃的复杂心情,忍不住开口道:“他有大才。”
茵茵:“能在北疆干啥职务?”
茵茵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她是真实的疑惑,毕竟他读过的书她都没有读过,她不清楚他的技能,没有办法安排。
项良把北疆上上下下的职务都想了一遍,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看到项良为难的表情,徐行的心都凉了,“我识字。”
这是最简单的大招了,在任何一个国家,识字的人都是稀缺人才。
项良看向徐行,表情都不由自主地带出了同情。北疆的字自成一套体系,跟着婵婵日记形成的,每个来北疆的人都得重新学,原本就识字的人只是学的更快一些而已。
徐行心里一紧,拿出最强本领,“我可以当老师。”
没有人再打击这个刚刚入世的可怜蛋。他最初的隐隐骄傲,在发现北疆人人识字后,裂开了。
徐行不敢相信,“人人识字,人人读书,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即便是他祖父畅想的繁荣大国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