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尚庸挣扎着,嘴里不住叫屈:“太君,误会啊。”
他说自己没干过对不起皇军的事情,还说和日军驻泰安地区的木村少佐关系很好,如果让木村大队长知道了遭遇这种对待,一定会追究责任……
犬养见众很突兀地问了句:“你今天下午是不是要给八路军提供粮食和武器?”
魏尚庸愣了,这消息一半真一半假,不知道对方是从哪听来的,连忙矢口否认:“我没有,冤枉啊,不是我。”
“你和八路的密谋我了解得一清二楚!”犬养见众冷笑一声,“今天下午4点,山谷隘口,三枪为号,对不对?”
魏尚中父子面面相觑,想不通这么隐秘的事情是怎么走漏风声的,不过这毕竟是掉脑袋的事情,父子俩也不敢主动承认。
犬养见众斜眼瞥了他们一眼,偏就一直把矛头对准魏尚庸,逼问是不是有这回事,如果不是他,那是谁,再不说就动刑。
两个日本兵端出来两碗煤油和一整碗食盐,都是带篮边的粗瓷大碗,威胁要把这些东西全灌进他肚子里去。
魏尚庸一开始还挣扎否认,等到被捏着鼻子灌了一碗煤油,他肚子疼得站不住脚就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嚷嚷:“不是我,是他们,他们密谋资助八路!”
犬养见众转过身,冲着魏尚中父子笑道:“看来,你们魏家出了一个告密者呀!”
魏尚中当然不会承认,还急得冲二弟瞪眼,骂他狗急跳墙乱咬人。
可犬养见众却亲自端起一碗煤油送到老头嘴边:“还不承认?那我只好不客气了!”
花厅里气氛压抑到了极致,魏俊杰不忍父亲受刑,只好抢先开口交代:“我们也是被逼的,那王茂生拿枪顶着我的脑门,我不答应不行,但那也只是权宜之计,我们没有付诸行动呀!”
“这可是你自己招的。”
犬养见众放下碗,一边擦手上的煤油一边笑得诡异:“其实你做得很好,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皇军帮你做了。”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他抬腕看表:“这个时间,两架马车应该已经出城了,接下来就请你们看一出好戏。”
确如他所言,十多名伪军换上了“红枪会”的装束,护送着两车砂石柴草正往磨坊峪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