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便有丫鬟手捧着一个精致的匣盒走出,那盒子用上好的紫檀木雕刻,其上的描花纹路都格外精致,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能被放在这样一个盒子里的事物,想必也是价值不菲。
一时间在场诸人都来了兴趣。
纪云宸和贺成江这边也安静下来。
纪云楠从盒中取出一幅卷轴,当着众人的面徐徐展开。画卷长约七尺,工笔细腻,场景画面惟妙惟肖,其中人物神态逼真宛若真人,哪怕是不懂画的人也能一眼看出画者笔力超绝,画技绝佳。
“妙极妙极!”
“妙啊,真是妙啊!”
众人啧啧称奇,纷纷上前瞻观,七嘴八舌讨论起那画中各处之玄妙。
就连纪云宸也好似被吸引,离了席,与其中一位正惊叹着的名学大家讨论起画作精妙之处。
这人可算是走了。
贺成江对看画没什么兴趣,扫一眼也就过了。他撑着头看向与他一样好似脱离于人群之外的纪砚尘,捏着颗花生粒毫不客气地丢进纪砚尘面前的骨碟中,看着那白花花的果肉骨碌碌转了好几圈,压低了声音戏谑道:
“不是主动要来凑热闹,怎么现在这么大的热闹,你又不动了?”
纪砚尘对外时刻保持着身为太子的端庄礼仪,哪怕贺成江做出如此不敬的举动也不曾发怒。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画上,他看着贺成江微微一笑:
“画是好画,确实值得一赏。但到底没有太子妃好看,与其上去凑热闹,不如陪着孤的太子妃。世子觉得呢?”
贺成江一顿,打死没想到脸皮如纸薄的纪砚尘竟能说出这种话。
虽说没人能听见他在说什么,但这好歹是在大庭广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