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见他表情仍有不甘,起身挨着他坐下,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语气轻缓地安抚:“放心,那把弓今年谁也拿不到。”
贺成江一怔,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
正如纪砚尘所言,今年冬狩比赛,没有人获胜。
因为就在比赛即将结束的最后一日,也就是整个冬狩的第五日时,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震惊错愕的事——
天子与太子遇刺,太子当场重伤昏迷。
事情发生在这日午后。
那些留在营地中的长者女眷们用过早膳便各自聚在一起,交谈玩乐。
安帝本是打算小憩片刻,却又想起曲云回先前所说那些,思来想去便打算让李德贵将太子请来。
谁曾想,李德贵此去并未将纪砚尘带来。
当看到他身后无人,安帝脸色就不大好,心中觉得是纪砚尘不将他这个父皇放在眼中,如今就连他的传召都敢拒绝。
就在他正想着是不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小惩大诫一番时,就听李德贵开口解释:“禀陛下,太子殿下身子不好,这会儿太医正把着脉呢。”
安帝一愣,他这才想起,纪砚尘自打从西境回来之后就看着不好,之前太医就一直说他命不久矣,他此前还并不觉得,今日才有了点实感。
默然片刻,安帝还是有些不确信,问:“当真严重?”
李德贵觑着安帝的脸色,将在太子帐中所见一一说了:
“说是今早见皇后娘娘时意外吐了血,可把皇后娘娘吓着了,奴才刚瞧着眼睛都是肿的。娘娘与殿下母子情深,想来是做不得假的。”
他提到皇后,安帝心中便又信了几分,旋即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