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大概情况,陈君惜在心里也暗暗叹了口气,可怜天意捉弄,总是事事不如己愿,到头来一场空,浮云蹉跎。
那姑娘心灰意冷地后腿两步,终于不再徒劳遮挽,留下一句“如你所愿”,转身决绝的朝这边跑过来。
她没有注意前面小径路口立了一人,直到猛然撞上肩头才惊慌失措的抬头,等对上来人似笑非笑的眼睛,直接夸张到花容失色,仿佛面前是什么洪水猛兽。
陈君惜伸手扶了一把对方被撞的不稳的身子,温声道:“小心些。”
那姑娘小鸡叨米般连连点头,从旁边小心翼翼绕过,抬步就跑,倒真将她当做了会吃人的蛇蝎。
陈君惜欲拦,那边的尚婉清出声唤她。
“师妹。”
陈君惜抬眼看去,对方脸上略有尬意,她笑而不语走上前。
尚婉清试问道:“你知道了?”
陈君惜颔首,淡笑道:“季幽台城中月老庙见过一面。”
方才那位含恨离去姑娘正是秋然,倾赫的小徒弟、裘千雪派与她们同行的奸细、月老庙逼她交药的黑衣人、季幽台给楚云曦下药者,都是她。
尚婉清也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未入眼底:“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已知错,裘师叔也已经得到了处罚,师妹何不放下。”
陈君惜回来那日就被孟鹤拉进亮堂里嘘寒问暖了大半宿。
老头子靠在躺椅中拍着她手,摸顺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沧桑混浊的眼球望着炉壁上的古画,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不在时发生的变故,包括一年前裘千雪自作自受谋害楚云曦反被逐出师门,或许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做坏事那么多次都被楚云曦忽视,偏偏那次对方当了真动了怒,将她一掌拍出了山门。
说到最后,老头子问她回不回玄静宗,陈望津来信让她回去,好歹是个少主,总待在别人家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