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默牵着白骆站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老男人的花花肠子就是多”的无语。
白骆问:“把方隽叫出来,到点了,要回家了。”
章先一边摇头一边往前走,半高的皮鞋哒哒敲击在地面上,无端让人紧张。
“怎么那么着急,不是说好了,今天听她安排吗?这就是方隽给你准备的惊喜,为什么要破坏呢?”
简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键拨出的号码。
没有接听。
她隐约记得一年前的今天,也是一样的。在每个人生隐隐不安的时刻,她最先想要依靠的都是姐姐,最先求助的也是姐姐。
但人不可能永远幸运。
那年她顶替简默这个名字走出了小山村,巨大的转变消耗了巨大的运气,一口气消耗了所有许愿机会。当年的阿拉丁神灯,如今已经变成一个单纯的摆设了。她明明清楚的,还是忍不住许愿。
算了,不是多愁善感这个的时候。
简默深深吐出胸中浊气:“你在掩饰什么?我不信你真的喜欢方隽,喜欢到进来陪我们玩密室逃脱。这种反派的思路现在已经不流行了,早几百年前日漫看多了,中二病这么多年您还没治好?
简默很少这么尖酸刻薄,今儿也确实是点着这把火了。
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要眼前站的是个漂亮姐姐,她能耐着性子客气点,但一看见方隽那个不争气的给她找了这么个男的。
那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的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这都是什么啊?比看那种离婚综艺里明明真的很不配,但是死活不离婚的伴侣还要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