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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屠戮（第4页）

维多利亚港飘着细雨。王土地站在油麻地货仓顶楼，指尖捻着程辉收集的情报。

泛黄的纸张上，潮汕帮五虎将的合影里，五把砍刀正架在被俘的和忠义弟兄脖子上。

"就从广发茶楼开始。"王土地轻抖手腕，照片突然自燃成灰。他纵身跃下天台，在落地前掐诀结印，水泥地面泛起水波般的涟漪，整个人如游鱼入水般消失不见。

广发茶楼二层雅间，潮汕帮五虎将正在分食砂锅粥。突然，挂在墙头的关公像渗出鲜血。"扑街！"老三阿炳刚要起身，八仙桌下的青砖地面突然软化。

五人连人带椅往下沉陷，热粥泼在正在液化的地砖上，发出滋滋声响。

"林阿大，听说你们喜欢砍人手脚？"王土地从关公像后转出，看着只剩头颅露在地面的五人，

"今日就让你们尝尝当人彘的滋味。"他跺脚轻震，水泥迅速凝固。五颗头颅在天井围成梅花状，张大的嘴巴里灌满泥浆。

午夜时分，铜锣湾丽宫舞厅霓虹闪烁。上海帮十三太保簇拥着话事人江涛走进贵宾厅，留声机里放着周璇的《夜上海》。

当江涛的手摸到交际花雪白的大腿时，水晶吊灯突然剧烈摇晃。

"江老板好雅兴。"王土地从舞池地底浮出，黑色绸衫不沾半点尘埃。十三太保刚要拔枪，脚下柚木地板突然化作流沙。

在交际花的尖叫声中，十三具身体迅速下沉，只剩油光发亮的背头浮在舞池表面。

"听说你们用斧头劈过和忠义的账房？"王土地踩着江涛的头颅，看着这个昔日威风八面的青帮大佬，

"明天全港都会看到，上海滩十三太保在舞池里种人头的奇景。"

西环货仓区，越南帮阮雄正在验货。木箱里崭新的司登冲锋枪泛着蓝光，英国军火商约翰逊叼着雪茄数金条。

突然，金条在众人注视下开始融化，金水像活物般钻入地缝。

"地龙翻身！"越南马仔惊叫着想逃，却发现双脚陷在水泥里。

王土地从承重柱中走出，指尖捏着融化的金水："用金条买军火？不如买棺材。"

十七名马仔的头颅在货仓地面排成英镑符号，约翰逊的礼帽漂浮在凝固的水泥上。

三日后清晨，程辉带着弟兄们接手上海帮的当铺。街角报童挥舞着《星岛日报》，头版赫然是丽宫舞池里的人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