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见一抹皎白,比月光更白。
呼吸急促,但彼此上下求索。
我睁开眼睛,她却闭上眼睛。
当我眼前隐约浮现出大庆钻井的磕头机时候,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来临了,真来临了。
在铺天盖地的幸福感里,却又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就好像一群正在桑巴嘉年华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神情忧伤的忧郁女子,黑衣黑裙,和周围的缤纷色彩格格不入。
当我喘着大气仰望着天花板的时候,可可侧过身来问我:
“凡哥,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沉默了许久才说:“可可,我是不是太冲动了?”刚才急行军,我看见她是银牙紧咬。
她也沉默了许久,拽了拽被子:“我愿意。”
“你的被子打横盖了,只有一半啊!我给你拽拽。”这个时候我只能没话找话。
“那就半被子咯!”她侧过来,在被窝里搂住了我,“半辈子,够了。”
“我说的是被子呀!”我有点急,因为这个时候我还没回过神来,魂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喜滋滋的游荡着。
“傻瓜!就是半辈子啊!被子,你说的是盖的被子?我说的也是,更是一辈子的一半,所以酒半辈子咯!”可可伸手过来刮了我的鼻子一下,“不过…”
“不过啥?”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抖抖索索的搂住了她,温香软玉,我又颤抖了。以前从来想都不敢想多一点甚至想多一点都有罪的女神,此刻却依偎在我身边。
“算了,还是不说了。”可可将头直接埋进我怀里,手却放在了我的胸膛,“你不会嫌弃我吧?”
“会噢!”我故意说。
“会?”她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