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您别太着急……”刀疤男双手抱头,险些蹲到地上去,“我也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不一定……”
钟情隐约一愣,“你的意思是……”
刀疤男抓住这个机会,目瞪钟情身后某处,佯作诧异,大喊一声:“那个——那个不是周大小姐吗!?”
钟情不该受骗的。可此时的她确实没有更关心的事情了。
循声回身的刹那,她只看见空无一人的前厅。
没有周思游。
只有身后,有人冲撞而来,迅速夺枪。
电光石火间,那人钳制住她的双肩,把枪口抵在她的太阳穴。
“别动。”
钟情面上没有一丝恐惧,只低声喃喃:“所以……她真的,也……不在了吗?……”
被夺走武器的白褂女子,此刻又成为了弱势的。刀疤男只心道,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不过,此行也只是为了拿钱,并不想真的闹出人命。
牠们于是抢了钟情的枪,又把人放回,只让总管挨门挨户翻金条、找银票。
钟情自始至终不言语。
日影西斜,苟延残喘的周宅几乎被搬空,只剩一具死尸般的壳。
钟情的心也只剩一具壳。
窗外细雪纷飞。
白雪积攒在枝头,坚持不住了便下坠。摔在地上,砸碎,消融,死亡。再看不见。
钟情看着窗外,瞳仁却好似被雪光刺痛,无可抑制地落出眼泪来。
母亲的死亡早有预兆,她的病历被钟情熟背。
可是周思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