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咱新党不能在旧党面前弱了气势,章相公您老继续,小子就不打扰您为国堵车了,告辞告辞。”赵孝骞一心只想赶紧离开,没兴趣跟这种沽名钓誉的老货扯淡。
章惇表情和蔼地点头。
旁人不知赵孝骞内心对新旧两党的真实想法,在所有人眼里,随着楚王赵颢上了那道奏疏,朝堂君臣已将楚王父子划入了新党阵营。
对章惇来说,赵孝骞是妥妥的自己人,而且是废旧复新运动的领头人。
相谈甚欢之后,赵孝骞正要告辞,却见对面马车的车帘也掀开了。
一道苍老且很不客气的声音传来。
“对面的小子,可是楚王世子?”
赵孝骞一怔,烦躁地叹了口气。
我只想简简单单睡个姑娘啊!为何今日各种不顺,新党聊完旧党聊,我特么是去找陪聊,我本人不是陪聊!
转过身,赵孝骞挤出一抹礼貌的微笑:“小子赵孝骞,拜见刘相公。”
对面马车里的人叫“刘挚”,在官家赵煦亲政以前,他是尚书右仆射,理所当然的右相。
现在刘挚被贬了官,已经不是右相了,但礼貌上称呼人家一声相公不为过。
刘挚大约六十多岁,一脸沧桑的样子却像个耄耋老者,这些年旧党势力执政想必并不轻松。
面对赵孝骞的行礼,刘挚却不领情,冷哼道:“听说废旧复新的奏疏,是你撺掇楚王递上去的?”
“黄口小儿,有何资格妄议国事!新法祸国殃民,究竟哪里好?朝堂就是被你们这些奸佞之臣弄得乌烟瘴气!”
赵孝骞面色一僵,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我对你以礼相待,是我教养好,你特么张嘴就骂人,真拿客气当福气了?
深吸了口气,赵孝骞决定再忍一忍。
新党旧党,他都不愿搭理,更不愿卷入新旧朝争中。
今日若与刘挚针锋相对,日后少不了被旧党势力各种骚扰,那跟穿新鞋踩臭狗屎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