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离汴河最近,原地掉头,去汴河边!”赵孝骞对车夫下令。
看着已淹到半个车轮的洪水,赵孝骞心中愈发焦急。
水位不断上涨,再过一会儿,马车便不能用了,只能下车步行,而船只却不一定能找到,那时才是真正的绝境。
一行人很快来到汴河边。
此时的汴河其实已不叫河了,河流的水位已然高出了岸边,淹没了岸边的道路和建筑。
赵孝骞放眼望去,表情顿时有些复杂。
好消息是,河面上真有几艘小渔船在飘曳。
坏消息是,船上有人。
更坏的消息是,就算赵孝骞道德沦丧下令夺船,那几艘船飘在河面上,陈守等人却毫无办法,连靠近都做不到。
众人神情皆失望,赵孝骞简直绝望了。
咬了咬牙,赵孝骞道:“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在城中大户人家院墙内找竹林,砍竹扎筏子,咱们先保证浮上来,不沉下去!”
这是下下之策,因为过程太费时间了,而此刻最重要的是时间。
众人正要行动,赵孝骞不甘的眼神却投向汴河中央的几艘渔船。
然后赵孝骞咦了一声,眯眼指着河面一艘渔船道:“那人有点眼熟……”
陈守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辨认片刻,道:“算是熟人,世子可还记得醉花阴外的张小乙?”
马车的车帘猛地掀开,冯氏的脸庞又露了出来,神色有些严厉。
“骞儿,你去醉花阴作甚?”
赵孝骞额头顿时冒汗:“娘,此时讨论这个问题……不合适吧!”
车帘又恨恨放下,冯氏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下次再与你算账,小小年纪不学好!”
赵孝骞幽幽地望向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