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国煦总说她多余,她当时很生气,觉得多余的明明是国煦。
如今发现,她的确多余。
血液仿佛从全身抽离,后背凉风阵阵,她手凉脚凉地走到顾近舟床前,缓缓弯腰坐下,垂下眼帘望着他苍白英俊的脸想,或许她不该跟他相亲的,更不该爱上他。
如果她没爱上他,没经常在他面前晃,没对他好,他也不会对她动情。
那么等他遇到白忱雪后,或许会对她一见钟情,那样即使国煦的意识复苏,对他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沈天予也不会因此受伤。
顾楚帆站起来,笑道:“嫂子,你别多想,我刚才跟我哥开玩笑呢。咱俩接触少,你可能不了解我的性格,我这人打小就爱开玩笑,说话没个正形。我喜欢白忱雪,真心喜欢,不是你想的那样。”
颜青妤极慢地摇摇头,说:“我没事,你去忙,我照顾他。”
顾楚帆道:“我哥很爱你,第一次对女人上心。他从前身边除了自家人,没有任何女人。你们经历了那么多,正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时,你千万不要多想。”
颜青妤轻轻点点头。
顾楚帆又望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一出门,他抬手打了自己嘴唇一巴掌。
没事乱煽什么情?
好了,言多必失,露馅了。
他懊悔,怎么进去之前没挨处检查一下?
颜青妤整个人伏到顾近舟怀里,握着他的手,长久沉默。
他昏迷一夜一天,身上仍干净清爽,有淡淡的薄荷香气,是她帮他擦的身体。
除了隐私处,其他地方她全都给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