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骂得四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心里都知道大师兄此话甚有道理。
江寒能作出《惜罇空》是偶然,能作出《蝶恋花》是因为花魁是他所爱,就此估计已经是极限了,怎么可能每次作诗,都能名留青史?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而且就算真的得到一首诗词,可也不过是虚名而已。
严东青惭愧道:“大师兄教训的是,我等近来太过在意虚名,竟然对老师不敬,实在不对。”
“多谢大师兄骂醒了我。”吴诺点头道。
苏长卿微微点头,道:“知错便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岂可因为区区几首诗词便恨上老师?埋怨老师?你等当学我,澄去心中欲念,不为虚名所惑。”
“是。”严东青等人应道。
便在这时,一个书童步入房间:“几位师兄,今日凤凰台偶得一诗,已然传开,我读之甚喜,特来奉上。”
“嗯?什么诗?取来看看。”苏长卿道。
书童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将其念出。
当这首七律诵将出来时,屋里陷入短暂的寂静,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诗的韵味中。
苏长卿目光闪烁,大为兴奋,道:“好诗,好诗!好一句‘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啊!此诗极妙,定能传世!未知是何人所作?”
童子说:“是江寒所作。”
苏长卿一愣:“哪个江寒?”
“云阳县的那个江寒。”
房间里再次陷入诡异的寂静。
苏长卿呼吸急促,嘴唇颤抖。
袁斌安慰道:“大师兄,他不可能每作一首皆能名留青史,应该,也许,又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