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很久,才郑重说了句:“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对此,纪清苒依旧是无所谓的笑笑,不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再次问他借打火机。
陆唯安自然不肯,皱着眉说:“你不会抽烟,就不要学,不是什么好东西。”
纪清苒“嗯”了一声,果然把烟盒放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我太难受了,想发泄,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想到抽支烟。”
一句“我太难受了”,就像是根刺,扎在陆唯安心里,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低垂着头,眼神掩在阴影里,看不出情绪,显得格外安静。但这安静里却藏着一股让人心口发紧的脆弱,像一根随时可能折断的细线。
陆唯安又想起来,她曾经干过傻事。
他忽然很好奇,她用刀片划过手腕的时候,有没有怨过他?
想了想,又觉得好笑。她怎么可能不怨?
毕竟那时候,他还是她的未婚夫,却背着她,又和纪婉柔举办订婚仪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曾催她去死的刽子手。
他无法不去想象,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出租屋里,握着刀片时的绝望与痛苦。
那样乖顺恬静的一个人,被逼到用那么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她的父母,她的养妹,还有曾经作为未婚夫的他……
他们联手毁了她,把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继续风光无限。
是他对不起她。
陆唯安把纪清苒拥进怀里,满是愧疚地问她:“苒苒,你恨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