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我不敢睁眼,不敢面对,只能装鹌鹑,决定与他的腿生死与共,甚至阴暗地幻想他砍我时会砍到自己的腿。
听到一道很古怪的笑声,来自头顶上的人。
“你这女人可真有种。”他咬牙切齿,从牙齿缝隙间挤出这句话。
我还没来得及分析完他到底有没有宰了我的意思,就听到空气被某种东西划破的声音,仿佛布匹被撕裂那般,我怔然地寻找声音的源头,看见那群人之中,有个人的头从他脖子上掉了下来,他的身体还直挺挺地站立在原地,而他的头却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动,滚到我身前。
身体一轻,我被人掐着腋下强硬地拖起来。
月光下,荒院的屋顶上站了不少人,他们动作迅速,瞬息间跳入院落,那颗人头仿佛打响战争的信号,男人身后那原本一动不动像雕塑般的部下们提刀迎战,与不知何时包围上来的人厮杀在一起。
院落里血腥腾起,刀光剑影在月光下闪烁,利刃碰撞的声音刺耳至极,鲜血与碎肉在空中飞溅,染红了本就铺满血液的石板,地上的光呈现出可怕的红褐色。
“该死!若找不回我那刀,我就取你腿骨重新铸一把。”男人在我耳畔狠厉道。
他没有加入厮杀的意思,而是带着我向门口走去。
打开院门后,两道熟悉的身影撞入眼帘。
我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来人的眼神在我和抱着我的男人之间来回,随后露出我熟悉的鄙夷,他的白袍与院中血肉横飞的末日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她这种女人,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他似笑非笑,和旁边一言不发的黑衣少年说,“到哪里都改不掉靠男人苟活的下贱性子。”
——————tbc。
作话:我会在休息日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