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濂淮刚从浴室出来,看到她呆呆地站在那,手里还拿着那个小盒子,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凝固了几秒。
度濂淮沉默了一下,慢慢走过去,在她面前停下,嗓音低哑:“……你翻我包?”
度炘炘:“……”
她心虚地合上盒子,装作若无其事地递给他:“哦,不小心看到了。”
度濂淮盯着她,没接。
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淡定:“你继续藏着吧,当我没看到。”
度濂淮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眼底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既然看到了……”他贴近她的耳侧,低声道,“那就戴上吧,嫁给我。”
他的手掌握住她的无名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低哑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这次,戴上就不许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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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民政局的那天,度炘炘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心情有些复杂。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度濂淮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定义彼此的关系——从法律上的“父女”,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紧张?”度濂淮一边开车,一边侧头瞥了她一眼,语气轻缓。
度炘炘回过神,撇撇嘴:“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结婚证上写着‘父女变夫妻’。”
度濂淮失笑:“确实,法律上你很快就跟我没有任何亲属关系了。”
他说着,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掌心:“以后你就是我的合法妻子,跟我一辈子。”
度炘炘被他这句“跟我一辈子”弄得心跳有点快,挣了挣手,没挣开,干脆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