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泳奇左翻右躺,身体闲了心里也静不下来。
“放过假了吗?总感觉不尽兴。跟没放假一样。”李泳奇心里默默想道。
两眼一闭一睁,蜷身一起一卧,宿舍还是宿舍,学校还是学校。看来住校才是永恒。
李泳奇悄悄叹了口气,眼里涌现出几丈高的浪潮,裹挟着路一旁漆黑的砖墙和大明湖畔的阳光,震慑得他有些腿软。
“不对,我放假的时候来过学校吗?”李泳奇回想道,“对了!放走流浪猫的那天晚上确实路过。不过我想这些干什么……”
脑回路转,又被手表的滴滴声叫了回来。
李泳奇打开夜光表盘——十一点了,确实不早了。他深打了个哈欠,双眼一闭,深沉地睡着了。
次日天蒙蒙亮,悠长的哨声从走廊尽头赶来,吵醒了睡梦中的同学。
李泳奇伸出懒腰,手卡进床栏杆摸到冰冷的墙,冰得他缩回了手。这种感觉与熟悉的实木床头大相径庭。
他睁开了眼,触手可及的阴阴沉沉的白墙,翻过身就是险峻的高低地势。
再确定一眼,想起昨晚脑海里浮现的一幕一幕,确实在学校了。
床尾床下吱吱躁动,脚下还传来被子的闷撞。
“傅茂森,起床了!”周博洋低声呼叫道,“王龙泽,王龙泽王龙泽!”
他想叫醒同学,又担心声音太大吵醒他们。
李泳奇双耳及脑逐渐燥热,他也无心躺在床上,爬起来舒展着被子。
傅茂森起了床,看看门外无人,卷起彩色方格被子,塞到橱子里,回头摆正保持着方块的被子,扯平床单和枕巾,内务就整理好了。
李泳奇猛地意识到自己盖的是学校发的被子,每次起床还要自己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