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滴鲜血刚刚取得,来自于程弼。
“骨血相融。”
“与你无关吗?”
吕松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为什么?”
程弼轻轻一叹,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怜悯,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旧友。
“哎,你何苦要刨根究底呢?做个疯子或者傻子,都没有区别。”
“好,既然你想知道答案,我告诉你。”
“因为你太天真了,吕兄。”
他的语气温柔,像是讲述一则悲伤的童话。
“你以为带着他们逃进铜柱坊,就能庇护他们一世?你以为只要守着这一方刑坛,就能将他们彻底安置下来?你根本不懂,教主要的不是‘忠诚’,而是‘绝对的信仰’。”
“他们……”吕松的喉结滚动,声音微颤,“他们根本没有背叛教主。”
“我...我也没有。”
“我只是觉得那些弟子...不该...”
程弼摇了摇头,叹息道:“但教主觉得他们可能会,可能有一天会……那就够了。”
“怪就怪你妇人之仁,怪就怪你没有好好察觉青鸾的心,怪就怪你体恤真空教的垃圾废料弟子们,怪就怪你宅心仁厚,不懂教主悉心培养你,对你的期望。”
“我替教主不值。”
“哦,对了。怪就怪你没有在教主面前举荐我当四大护法之一,却浪费了这种机会在这种废物身上。”
“呵呵,看吧,哪怕是浪费了机会他们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收益。你错了,吕兄。早该跟我一起联手,你我兄弟二人联手岂有一将之敌?”
程弼缓缓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挖吕松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