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林景瑞必死无疑,就连她们这些家眷,也都逃脱不了啊!
王氏和傅茵,一时又惊又惧。
在这样的情况下,将军府里的气氛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主院。
王氏目光沉沉地看着傅茵,“阿茵,你是景瑞的结发妻子,想来应该明白‘荣辱与共’这几个字的含义,如今景瑞被人构陷,你作为妻子,总也该出些力吧?”
傅茵紧紧攥着手里的丝帕,又气又恨:“我该出力?我一介内宅妇人,要如何出这个力?”
若是平常,碍着孝道,就算王氏说了再过分的话,傅茵也只会忍着,绝不会出言顶撞。
但现在,傅茵自己尚且又惊又怕,又哪里顾得上王氏?
“你出不了力,傅家可以!”王氏目光锐利地盯着傅茵,“亲家公在朝中也算是说得上话,景瑞可是他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如今景瑞出事了,他这个做岳父的,又岂能袖手旁观?”
傅茵一听就来了气:“一个女婿半个儿?我爹娘又不是没有儿子!”
“我爹在朝中再怎么说得上话,他也只是皇上的臣子,如今夫君犯的是通敌卖国的大罪,我爹得有多大的胆子,才会在这个时候为他说话?”
“母亲,您这是想将傅家也拖下水是吧?”
“傅氏!”王氏的脸色猛然一变,厉声呵斥:“儿女亲家本就结的是两姓之好,你既嫁给了景瑞,林家傅家自然也就该同气连枝互相帮扶,亲家公帮着景瑞说话,不也是应有之谊?”
“你别忘了,景瑞是你的夫君,若是景瑞真的被人构陷获罪,你这个做妻子的,又岂能逃脱得了罪责?”
这话,几乎是明着威胁了。
傅茵这一日担惊受怕的,精神本就已经紧绷到了极致,再听到王氏这番话,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断裂了。
“你口口声声说他是被人构陷,若是他真的通敌了呢?”
“我逃脱不了罪责,你这个老虔婆难道就能逃脱得了了?”
“你也别忘了,有句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若是狠下心与林景瑞和离,自然就能平安无事,但你可是林景瑞的亲娘,你要怎么逃脱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