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篱如数照做,被那叁人笑吟吟扶起来。只当是认亲礼毕,轻声叫了声妹妹。
情妹妹也是妹妹的。小柔羞笑大胆些靠近,与她神形相融。
“接下来便是背新嫁娘入洞房!”阿元摆弄屈篱背过身半蹲,小柔也不矫情,爬上她的背。身高腿长背窄腰细,摩挲起来精瘦但结实。进了房的几步路,小柔的手滑在屈篱胸口,为她拆开两片衣襟。
她原本只是感激忠爷,想要个糊口的生计,可老天爷开了眼,使她遇见一个貌比潘安的妙人儿。屈篱的傻是可爱,她眉骨的疤、缺口的牙都是俊俏。小柔陷在她温柔小意,想融入她的生命,被她的天真烂漫洗礼。
她是这人拜过天地的妻子,也是哺乳她们孩儿的母亲。
胸口涨的痛了,小柔缠住她颈子,捞住红透脸的人,带那只有力的长手揉自己的胸。“姐姐,奶水将胸衣打湿了,你为我脱去罢?”
掌心覆盖挺巧之时,她忍不住并指揉了一把。挂在身前的女子一声莺啼,屈篱醍醐灌顶,后跌几步,转身冲出门。
左脚险些绊了右脚。荒谬!屈篱想到了前几日温习的唐诗。有唐人赞美唐明皇与他夺来的儿媳寿王妃那缠绵的黄昏之恋。
公媳如何能够亲昵!
她与小柔,姐妹之间又如何能够!
她虽被众人取笑是傻的,却也不是嗷嗷待哺的孩子!
“篱儿你这是?”屈祯抱孩子循声,从卧房赶出来看。
屈篱惊骇又委屈,“娘,妹妹睡在西厢,我睡在哪里?”
“你、你们不单是姐妹,更是结发的一对。”
屈篱眨眨眼,她想到了一句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夫妻?”她喃喃自语,摇了摇头,她并非丈夫,也不想亲近管虞之外的。
“篱儿乖,回房去。你妻子在等你。”
屈篱陡然瞪大眼睛,眼尾锋利,“她不是!”娘不许她再提及管叁小姐,她吞下半句真心,甩袖夺门而出。
天色渐晚。她在小径躲躲闪闪,靠近梦里那道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