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听着这番话,并未多言,只是微微皱眉。
这点他早就知道,为了撬开这县令的嘴。
他手下的人已经审了好几轮了,各种手段用尽,哪怕打断了,他的四肢,这县令也不肯开口。
所以他才没亲自审,就是不想浪费时间,可现在不同,其他人都招供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啦!
不多时,傅恒和蒋赐棨来到了牢房。
牢房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时不时有老鼠“吱吱”乱窜。
傅恒面色冷峻,命人将蒋赐棨单独关押。
随后,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了刑房,“把县令提出来!”
他一声令下,声音在牢房过道里嗡嗡作响。
片刻后,那县令此刻宛如一滩烂泥,被狱卒们如拖死狗般粗暴地扔掷到傅恒跟前。
他原本挺括的官服早已破碎不堪,丝丝缕缕的布条无力地耷拉着,恰似战场上破败的旌旗,在这死寂的氛围中徒添几分凄凉。
袒露在外的肌肤上,狰狞可怖的伤口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地布满全身。
一道道皮开肉绽的鞭痕,仿若一条条愤怒的赤蛇蜿蜒其上;
还有那深可见骨的刺伤,周边的血肉翻卷着,隐隐透着森寒的白骨,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青紫淤血的殴打痕迹更是层层叠叠,宛如一幅惨烈的泼墨图,诉说着他所遭受的一轮又一轮惨绝人寰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