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李春红起身准备做饭,想起许冬冬,便对陈烈说:“烈子,你去知青宿舍叫冬冬过来吃饭吧。”
这正中陈烈下怀,他巴不得赶紧去找许冬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嘞,我这就去!”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出去。
陈家坳的知青宿舍是一排低矮的土坯房。
陈烈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夹杂着许冬冬的哭声。
“冬冬,你这次寄来的东西怎么这么少?就这点东西,都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就是啊,冬冬,你家里是不是不舍得给你寄东西啊?我们在这儿条件这么艰苦,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面对几个女生的质问,许冬冬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没有……我……我家里真的……没那么多东西了……”
“少装可怜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你爸可是厂长,会缺你这点东西?”
“就是,别哭哭啼啼的,赶紧把东西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陈烈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对话,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知青宿舍的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屋里几个女知青正围着许冬冬,你一言我一语地逼迫她。
许冬冬低着头,肩膀不停地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看到陈烈突然闯进来,几个女知青都愣住了,随即一脸不悦。
“你谁啊?进来干什么?”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女知青叉着腰,趾高气扬地问道。
陈烈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许冬冬身边,将她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