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回合后,两人的玄术对轰之下纷纷倒飞而出,在演武台的两侧重重摔出数丈,在台上拖出两道深深的血色沟壑。
冷静下来的楚荀这才回忆起之前青玄对他的传话,“荀儿,此子有古怪,决不能留!”
“为师这里有一份药粉,你找机会打入他的体内,他要死也不能死在我们的手里。”
……
演武台山,气氛剑拔弩张,两道血色身影再度轰然相撞,刹那间,观战台前排青石扶手不堪这股恐怖力量的冲击,齐齐炸裂,碎石飞溅。
楚荀右肩胛骨严重外翻,断裂的骨刺硬生生穿透衣袍,却仍用牙咬着发带将拳头缠得更紧,浑身都是楚尘留下的拳印。
对面,楚尘也只能用惨烈来形容他,他浑身伤痕交错,血骨淋淋,一双拳峰早已磨出白骨,每次挥击都在空中拉出扇形血雾。
大战已持续百余回合,两人身形都摇摇晃晃,玄力的匮乏,身体的疲惫,身体的极度疲惫,让他们连最基本的玄术都无力施展。
饶是如此,两人都还在踉踉跄跄向着堆放扑去,都不动用真气,他们摒弃了所有花哨的招式,只剩下最原始的肉搏,你锤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你打我一下,我再给你一拳,老子就是要打回去的气势。
“咳!”
楚荀猛地喷出一口血沫,其中还夹杂着半颗断牙,左手佯装挥拳时,藏在掌心里的青灰色药粉正顺着楚尘肋下伤口渗入。
那些细微颗粒遇血即化,在经脉中游走的速度比蜈蚣钻土还快几分。
“砰!”
两人同时击中对方下颌,发出一声闷响。
楚尘踉跄后退三步,靴底在血泊中犁出深沟,却未察觉侵入体内的异物正顺着心脏搏动蔓延——那侵入经脉的药力如同冬眠的毒蛇,安静蛰伏在暴动的气血之下。
天穹之上,陆千雪突然按住心口。
她怀中藏着的身份玉牌毫无征兆地发烫,这是感应到玉牌主人遭受侵蚀时的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