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回道:“看她样貌,像是少爷寄回来那照片里的女孩子,我看她神情,还有些焦急的样子……”
沈薛氏一听,先是一愣,跟着一笑,旋即,又表示疑惑:“你说的,那姓程的小姐,应该是程婉吧。不过,泽扬他不是说……”
未等她说完,只见在大门外,等不及的程婉,快步跑了进来。
只见她进来后,先是冲到沈薛氏面前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后则带着哭腔自责道:“阿姨,都怪我不好……我那么爱泽扬,却不能替您好好看着他……阿姨,都怪我、都怪我……”
程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直接将沈薛氏给弄得又懵又惊。
随即,她忙扶起程婉询问道:“程小姐,你有话好好说,泽扬,泽扬他是在上海,出了什么事了吗?”
程婉一边抽泣着,一边娓娓道来道:“是这样的……泽扬在学校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人……有个学生……老跟他过不去……您也知道,大家都是年轻人嘛……有个什么不痛快的,肯定是互不相让的……泽扬也只是还以颜色……谁知道,那个学生背后有军方的人罩着……他们,就派人抓了泽扬,把他丢进警察厅里去了……”
沈薛氏听罢,整个人如遭雷劈,只觉天旋地转,一个踉跄后,竟是晕倒在椅子上。
徐妈见状,赶紧又是呼喊,又是掐人中的。
程婉在一旁,也是急得直搓手,却羞于上前帮忙。
其实,程婉此行,不单是她有心来通风报信的,而是受了龙哥半胁迫来的。
原来,是龙哥见沈泽扬这块快到嘴的肥肉成了阶下囚,又不甘心前功尽弃,又想出另外一招,那就是借着警察厅不放人,要沈家去做保为由头,来充做所谓的“中间人”,狠捞他一笔。
而她程婉,也并不是完全受胁于龙哥。而是她对拆白党的勾当极其厌倦,只是一直没有适当的时机和可依附的人。
自从遇到沈泽扬,人长的帅气又家底殷实的他,让她萌生了,脱离拆白党的心思。
加上当日,在旅馆,沈泽扬在自身不保的危急关头,还不忘护着她,就这点,已经能让她下定决心“上岸从良”。
就在她寻思之际,只见沈薛氏慢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徐妈见人醒了,松了口气后,忙去倒了杯热水过来。
沈薛氏定了定神,喝了口水后,渐转镇定间,将程婉上下打量了一番。
程婉微有些做贼心虚般的,未敢与沈薛氏目光对视。
但听沈薛氏问程婉:“程小姐,你跟泽扬他认识多久了,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