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城。
“鸣天下?开什么玩笑?”
一位中年男子看向窗外自零州而起的冲天金光,脸上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与他对坐的李若铭面色淡然,自顾自的把玩手中的黑色棋子。
“仙门如今连个乡野来的鸣天下诗人都怕了吗?不不不,倒不如说是整个北齐怕了”
李若铭拿起手中把玩已久的黑子下在棋盘之上。
“眼下宋帝怕是已然派遣人去零州了,两家中要是少了仙门,你道家也别想继续!”
沈长礼将装满白棋的罐子丢在地上,起身离去。
“等等!”
沈长礼停下了脚步。
李若铭起身走到沈长礼身后,他的手拍在沈长礼肩上。
“北齐文坛向来为四国领袖,当世第一文豪欧阳自清也堪堪写出一首鸣天下的词,我知道北齐人士最在意的就是名节和文章,你莫不是怕那个洛桉夺了北齐文坛在四国领袖的位子吧?”
沈长礼没有出声。
“零州到建康绝不仅仅是距离那么简单,建康水深,可不是一个意气风发少年郎可以改变的,死了也说不定”李若铭浅笑一声,就向着远处走去。
零州洛氏。
庭院中傍晚的紫霞混杂炽橙色的天空,耀光的太阳已渐落青山,苍穹托着暮光,映在白墙,白墙渐渐地褪去白色,变为了好看的紫色。
洛桉周身浓厚的金色气息随着白墙的白色消散。
他静静看着众洛氏子弟眼中的不解,他们在一张脸中竟然浮现出两抹光彩,一抹不解不甘悔恨,一抹惊艳沉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