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步。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五步。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穷庭树做飞花
六步。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
七步。
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
七道金光席卷天穹
诗会中方才看谢桉好似看乡巴佬的神情一扫而空,他们仅是愣神不说话,李至臻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谢桉走了出去,他原本觉得建康的人回有所不同,谁知和零州洛氏并无不同,他们的人优越感反而更甚。
少年回想方才的老人,他又跑了回去,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跑什么,只是现在心无杂念的跑一场,让他的心情畅快了些。
谢桉来到桌前,桌上的人葡萄还未吃完,他坐了下来,很安静。
夜晚很快笼罩建康,谢桉在街上走着,他这些日子很乱,不论是诗,还是如今这天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以什么身份在忧心这些,或许是他想曾经那个世界了,可他就是被这个压死的。
“想什么呢?”
谢桉的肩突然被拍了拍,他回头看去,千依晴动人的脸正朝少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