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天,红官再见周大有,却是完全变了样。
红官是一脸容光焕发,而周大有则是年逾古稀的样,双目浑浊,眼神呆滞,反应迟缓,风烛残年的既视感。
计承今天见到满面春色的红官,暗暗吃惊,他的药真有这么神奇?
但看到红官那饱满的红唇,神情就不对劲了。
盯着红官的眼神太过放肆火辣,被捕捉到了,就了然一笑,口型警告:“克制~”
红官脸上不自在,一记眼神警告,计承就做出了个吹口哨的表情,双手一背,看天看地看空气。
“关煞将,”周大有的声音苍老嘶哑,“这是、生死状。”
他用力地咬着每个字,竭力想让发音准确。
红官接过生死状一看,周大有的签字一笔一划都很用劲。
他没有将怅然挂在脸上,想问些什么,周大有先开口了。
“上次的事,真对不起……”周大有愧疚地说,“我、没说实话,让您、难做了。”
说这句话,仿佛费了好大劲。
计承冲红官点了点头,红官郑重一颔首,自己也在生死状上面签了字盖了印。
这份生死状一签,生死由命。
“周先生,这事您家里的人知道吗?”红官还是问了句。
周大有转头看了计承一眼,喃喃道:“他们、会理解的。”
这就表示,他没有跟家里的人说,或者没有得到同意。
按照计承那天晚上的说法,病人拥有人权,无论是生存权还是死亡权,病人做出的自主选择,都应该得到尊重。
红官不置可否,每个来闯关的人,都会受到尊重,只是亲属的知情权,他需要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