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要他死的人,那就没必要还救活他,如果是要折磨他,又为什么还要给他打麻醉?
红官脑袋撕裂的疼,他的脸早就没有了血色,现在只剩下青白死状。
以现在的麻醉程度,他起码还得要过一个小时才能完全恢复知觉。
外头传来两把交谈的声音,紧接着滴的一声,应该是开门进来了,脚步声才会越来越近。
红官竭力平复不断翻涌的情绪,听到的是两把成熟的男声,说的是他听不懂的语言。
偏偏还是外语!
红官在校只是挂着个名,课都没去上,文凭学籍这些都是解家给他搞的。
而他平时也不接触外国人,外语对他来说很陌生。
他现在就像是任人宰割的肉,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求割他的刀锋利点。
果然,他听到了器械的声音,就在他耳旁。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外语交流。
这种境遇,让他想到了红喜早些年跟他讲过的国外偷换器官的新闻,那时只觉得人性阴暗又扭曲,可一想到自己不也有偷天换日时,就又觉得或许自己早就成为了最不想成为的那类人,他和讨厌的他们并无区别。
思绪纷乱中,只听得剪刀咔嚓一声,好像剪掉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身体一松,身上的束缚没有了。
然而,他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们接下来的举动让他蓦然想到了另一个惨无人道的新闻。
他的身体正被人翻动,直到整个后背都露出来时,他们才停止了动作。
之后就是掀开他的上衣……
是了,割肾。
那则新闻讲的就是一群青年被外地的高薪招工启事骗了过去,介绍人把他们迷醉了后,割走了他们的肾,然后把他们泡在水缸里……
但眼下的他们却迟迟没有动手,只是冰凉的刀子在后腰上比划了下,又把他给翻了回去。
这么一趟折腾下来,红官全身渐渐恢复了知觉,不仅麻还疼。
那两人边交谈边离去,直到声音淡出了房间,就又是滴的一声,门开了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