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就几个泼皮无赖,三天两头跑过来逼这些穷苦力交钱保平安,大家哪里有钱啊,交不出来就棍棒恐吓,搞得人心惶惶,不给他们一点教训,还以为真能无法无天了。”
灾星一边用根破勺子搅动着热气腾腾的小锅炉粥,一边安抚着他的情绪:“你放心,我虽然总是和坏人打交道,但不是什么坏人。你前几天晕倒在路边了,发了高烧不省人事,被我捡了回来,这两天看你能喝下点粥了,我才放心,不然还以为你快死了呢。”
前几天?已经过去几天了?那他的母亲……
红官咬了咬唇,心头一阵刺痛。
“你怎么了?还痛啊?来我给你看看。”灾星看他脸色难看,就倾身过来,直接把脑袋探到他后背一看,后背几道血痕已经结了痂,只要没有大动作,不再撕裂开就能很快恢复了。
红官一动不动,对方倾身靠近的动作很轻,没挨到他一点,但就是很亲密。
“呼——呼——”
“……”红官一整个傻愣住,灾星在给他吹伤口?
但不可否认,伤口的疼痛感因那一丝丝的凉气竟然真有所减轻了,直觉上好像触觉替代了部分痛觉传导,伤口变得不那么疼了。
“还疼不疼?呼——”灾星边吹边问,目光瞄到他的耳尖,“耳朵怎么这么红?”
他伸手探了探红官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反复了几遍,最终确认:“嗯,烧是退了,但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灾星揉了揉他的耳朵,冲他笑了笑,然后转身给他舀粥了。
红官面上火辣辣的,心头一阵暖意萦绕,很想问后来的他去了哪里,可是人又怎么知道自己将来的去处?
即便关内这一切虚虚实实,但他仍旧有所不甘和遗憾。
红官的目光一刻没离开他,哪怕对方已经把粥端到他面前了。
“……”灾星停下手中的动作,纳闷询问,“你……我的脸不是一天两天这么脏了,不像你白白嫩嫩的,但是我保证这粥干干净净的,米也是干干净净的……”
红官一把接过这个破了个角的碗,捧在手中,暖洋洋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灾星十分满意,盘腿就他对面坐下,再次将他打量了遍,看他衣着光鲜,样子却很落魄,估摸着是出门的时候被哪路人贩子盯上给绑了,前不久才逃出来的吧。
“红官,我叫红官。”